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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鸥:我要为金沙写部交响乐

来源:     作者:    发布时间: 2007/10/24 15:26:00   


本报记者 孟蔚红/文   核心价值   一个被成都文化浸润塑造出来的作曲家,一个走进西方文化并得到国际认可的作曲家,一个用最西方技法发出最中国声音的作曲家,一个对金沙一见钟情,决心谱写它并把它推向世界的作曲家。   核心人物   胡小鸥,成都出生的70后,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后赴美国学习作曲,是西部省区第一个在美国把作曲读到博士的人。仅在2006年,胡小鸥就荣获了莫顿·古尔德世界青年作曲家奖、达维多夫斯基音乐节作曲奖等十二个奖项,该年5月30日《人民日报》海外版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他荣获莫顿·古尔德奖的彩照和消息。上月,胡小鸥以“幻听第三号:冥想的声音”从来自33个国家和地区的200多部作品中脱颖而出,获乔治·埃奈斯库国际音乐节惟一的作曲大奖(该奖项不设其他名次)。这也是中国人第一次在埃奈斯库国际音乐节获得作曲大奖。   采访手记   在看见胡小鸥之前,我想像中的作曲家是这样的:或长发,或美髯,就算这两者都无,也一定衣着入时,谈吐缥缈。可当胡小鸥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知道我错了。眼前的作曲家衣着随意,面色干净,目光深沉,看起来更像个文人作家。   小鸥父亲是一个写作的人,也许是这个原因,胡小鸥从小表现出来的才能和兴趣是在作文上。中学时,他就通读了流沙河已经发表的全部作品,最喜欢的书是林语堂的《苏东坡传》。高三的时候,他突然萌生了要考音乐学院的念头,结果,没有读音乐学院附中的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音乐学院。   也许有的人在此生的才智和作为是前世冥冥中注定的,从那以后,胡小鸥对音乐的痴迷一发不可收拾。他热爱文学的禀性给了他敏锐的感觉和探索的热情,考上音乐学院的那年暑假,他去了他好多年都梦魂萦绕的敦煌,痴迷地坐在鸣沙山的沙堆上听“沙在说唱”,一直坐到那轮深红的太阳静静地从远处的沙丘上坠落,那种天地间的空旷和苍凉带给他的感动让他永远都挥之不去。离开敦煌,他去了乌鲁木齐,第一件事情,就是拜访王洛宾。王洛宾热情地在家中接待了这位来自成都的19岁青年,对他说,“创作,就是琢磨生活”。小鸥看着这位82岁的老人在夕阳中骑着自行车消失在人海里,没想到这就是永别,大约半年后,王洛宾病逝。   19岁的那次远行,带给了小鸥很多东西,对他的影响很深,直到现在,他创作当中的中国情感以及民间风情,一直是他浸入骨肉心血的冲动和底蕴。   川音毕业以后,胡小鸥去了美国,开始的一段时间,他的心境是孤寂的,离开了家乡,和自身的文化脱离,接触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西方作曲技法,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当然,这仅仅是一个阶段,始终带着一颗强烈上进心和深受中国文化熏染的胡小鸥,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根。他在美国期间由别人委约创作的许多作品,很大部分都带着自己强烈的中国“口音”。这中间可能有成都的烟雨蒙蒙,有敦煌的宽阔和悠远,有沙河老师的幽默机趣,有王洛宾向他投过来的眼神,有川剧锣鼓藏戏的面具。这些,是胡小鸥自己的,别人不能够替代。   在看了成都的金沙以后,小鸥很震撼,他决意要为金沙写一部管弦乐作品,这是他不能遏制的冲动。   明年,他还要和中国国家话剧院的著名导演田沁鑫合作,为她的改自张爱玲《金锁记》的舞台剧《红玫瑰白玫瑰》作曲。他忙得不可开交。   对话   纯西方技法,最中国的声音   成都文化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记者(以下简称记):我们四川及成都出了很多音乐方面的人才,钢琴家、小提琴家等,都有不少人拿了国际大奖,作为作曲家的你,也夺得许多国际奖。成都这座城市,成都的文化对你从事这项事业有什么影响?   胡小鸥(以下简称胡):成都的文化氛围对艺术家是很有帮助的。作为一个作曲家,到了最后不是拼技术,虽然作曲有相当大的技术含量,但拼到最后还是拼感觉和文化,这种感觉和文化需要积淀,成都是一座文化氛围浓厚的城市,对人有一种潜移默化的作用。对我来说,就算在锦江边走,看到武侯祠、杜甫草堂,你会觉得能够和古代的大师进行交流。    从创作素材来说,这里可以找到三国的素材,金沙的素材,三星堆的素材,还有川剧的、民歌的素材,甚至扩大到整个四川地区,可以找川东山区的、三峡的、川江号子的素材,以及羌族的、彝族的、藏族的素材,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洋。   记:你到美国学作曲很多年了,成都的文化对你还是那么重要吗?   胡:当然重要。不仅如此,我还非常感谢四川音乐学院对我音乐基础的良好培养。国内的本科教育是不错的,给了你一个严格的体系,尤其是学作曲的,掌握这些很重要。我们过去后还是很适应。在美国,他们考本科的东西要比我们简单得多。就纯技巧来说,我们这边的训练要比他们严格、扎实得多,程度要高一些。   记:两边音乐教育有什么不同?   胡:我们这里要培养学生成为音乐家,他们是培养音乐爱好者。他们不会强迫孩子去练琴,他们都是喜欢。我在他们那里的作曲系当助教,我就知道,他们来学音乐的人其实都是学其他专业的人,有学人类学的,学心理学的,甚至还有学牙医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他喜欢音乐就来修这门课,越学越有兴趣,干脆就转专业。他们学音乐的概念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只为喜欢。   记:东方人在美国学音乐的人当中学什么的最多?   胡:在美国学习器乐的人特别多,特别是弦乐,管乐稍少一点。其实管乐是我们国家最缺的,学管乐的人相对少,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因为中国人生理结构的问题,气息和欧美人相比要差一些,但我认为主要原因还不仅在生理上,还有技术和文化上。   让西方乐曲   发出最中国的声音   记:你学的是什么?我的理解,学习作曲和学习乐器不太一样,你刚才说作曲家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但我们的文化毕竟和西方文化不一样。   胡:我学的叫做西方现代作曲技术。这个技术好比给你一些零件,你通过学习都会用,但至于你组装起来是个什么东西,是看你自己。比如说作品的表达,我就强调,作为一个中国作曲家,你在自己的作品中一定要有自己的“口音”。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中国作曲家,而且是一个中国四川来的作曲家,我们的川剧,我们的羌族音乐、彝族音乐、藏族音乐都是最好的“口音”,在作品当中表现出来,他们一听就感觉到这些东西和西方音乐不一样。虽然我们学的是一样的技术,但是由于文化不同,我们写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一样。   记:你能不能举个例子,你所表达的“口音”,外国人是如何评价的?   胡:最典型的一个例子是去年,在美国有一个很有名的音乐节叫达维多夫斯基音乐节,每年有十个作曲家参加。去年我国有两位作曲家去了,我也去了。其他有巴西,澳大利亚、日本的音乐家。这个音乐节可以把作曲家的作品让这里最好的乐团来演奏,我当时提交了一个作品叫“幻听”,整个作品以藏传佛教的音乐为主,运用了很多藏戏的音乐元素。我要求每一个演奏家都要模仿喇嘛诵经时一种叫“呼脉”的声音,甚至模仿藏式长号的声音,让他们在单簧管的低音区模仿藏唢呐,让他们用我们带过去的打击乐,让一群完全的外国人念“嗡嘛呢呗咪泓”。现场所有的人都很震撼,他们从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这是我们中国的语言。但是我作为作曲家用的技法、乐曲,又完全是西方的,我让它发出最中国的声音。   当时在场的一位老太太说,我不知道你音乐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是这个作品让我深深地感动了。   记:你能让外国人被你所表达的中国文化打动,那你身处国外,他们的文化中有没有打动你的东西呢?   胡:我很欣赏他们对音乐的态度。国外有很多演出季,许多演出季已经是一个城市的传统项目,早就培养了一批固定的听众,有点像我们的京剧票友。我们在美国的学校就是这样,每到周末一定有场音乐会,一般晚上七点半开始,我们会按时去,而且习惯提前半小时去,因为如果有新作品,作曲家会提前半小时讲解,和观众作沟通和交流。七点半到了,大家正式开始听这部新作品,整个音乐会秩序井然。这是他们的一种文化。   我写金沙   就是要把它推向世界   记:听说你这次回成都以后去了金沙博物馆,马上产生了一个想法,想为金沙写一部作品,是吗?   胡:在国外的作曲家一般都是有委约的,就是有专门的人委托约请你写一个作品,然后他们把你的作品安排在一个什么样的音乐季上演出,其作用有点像经纪人。他们熟悉一些作曲家,也熟悉一些音乐演奏团体和音乐季,然后根据作曲家的特点,把他们和演奏团体、演出结合起来。   这次,无论有没有人委约我,我都会写金沙。金沙和三星堆让我非常震撼。以前好莱坞一个科幻作家尼尔盖曼看了金沙后对我说,这种东西我就把它看成科幻题材,你不能说出它的来龙去脉,太神奇了。我当时就说,我希望能够写一部关于它的作品,他说,太好了,我回去以后也会写。他希望能和我合作,他知道我作为一个中国作曲家,能够有自己的眼光,能够焕发出一种光彩。   当然,撇开他不说,光是金沙带给我的震撼就非常大,它和我以前所有对文物的印象都不同,它不可思议,它的神奇为作曲家提供了太多可以发挥的想象力和表现形式。我真的惊叹,金沙和我们所有有记载的历史没有任何联系,突然之间冒出来,那么美,一种夸张的美!所以这个作品不管怎样,我都要把它拿下来!   记:你会把它写成一种什么形态的音乐?   胡:肯定是管弦乐,管弦乐最能表现金沙的美和丰富,当然也有可能把它写成小提琴协奏曲,让成都获得了帕格尼尼小提琴比赛第一名的宁峰来演奏。宁峰是非常优秀的演奏家,我很推崇他,在那一批人中,他的心态最好,商业演出最少,为人极其低调,是具备大师能力的人。我这次已经为宁峰写了一个小提琴独奏,叫做“林欲静而风不止”,马上就要完成了,争取宁峰能带到柏林去演出。   记:“林欲静而风不止”,很有意思的名字,是为写金沙热身吗?它表达的是什么?   胡:作品表现的是一种雨蒙蒙的意象,可能是成都,也可能是我在美国堪萨斯时的感受。我的门前有棵大树,我的沙发正好对着它,风吹的时候沙沙作响,我看着这棵树到冬天枯萎了,到了春天,几场雨后又发芽,很快又茂盛起来。在风中摇动的树枝,突然让我有种想念成都的感觉,因为在成都经常看到这样的景象的,那种湿润润的感觉特别让人想念。   记:关于你的管弦乐“金沙”,目前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   胡:我觉得管弦乐非常能表达出金沙的神秘意象,我不说一个具体的故事,就是让你去听,去想像,给你一个空间,让你去发挥,就像一个心理游戏一样,我不告诉你事情的最终结果。我要做的就是这件事情,把我的全部感受写进去。我准备写三个乐章,充分发挥管弦乐丰富的特点,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关注。   记:你希望在哪里演奏这部交响乐?   胡:我非常想放在四川来演出,四川音乐学院刚好要成立一个交响乐团,指挥是著名音乐家朱淇元先生。这个交响乐团全是职业演奏家,是空前的,以前的管弦乐队主要是用学生,这是中国第一个由音乐学院出面搞的职业乐团,现在每个位置的乐手都定好了,全是从全国通过严格考试挑选出来的。这对四川乃至全国都是有意义的事情。我当然希望自己的东西首先自己来演。   记:当然,我们自己演“金沙”一定是最好的,只是我想的是,如果能够把这部作品拿到世界上更多的地方去演,让更多的人知道成都的金沙,应该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如果能够由世界著名交响乐团来演奏,其影响力一定会更大。   胡:也不是没有可能。四川有很多优秀的人才,但是有很多优秀的东西没有推出去。我们现在有这样的条件,应该做这样的事情,我写金沙,就是要推向世界。我会把这个作品带到美国去,委约我写作品的指挥和音乐总监给我的规定是作品的题目题材我自己来定,他们只规定我编制,规定我用多少件乐器。管弦乐委约的话我肯定就是金沙,目前这个题材的题目已经想好了,它的乐章的安排,要用什么方式,已经有腹稿了,只等安静的时候,把它写出来。   记:你写一部交响乐一般要多长时间?写作的速度?   胡:去年写“幻听”,用了一个月,它有三个乐章,一个星期写一个乐章,最后一星期修改和制谱,做总谱分谱,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作曲家就是这样,灵感来了,很兴奋,有状态的时候有点抑制不住,晚上完全意识不到时间有多晚,家人来催休息的时候,我总是想,怎么那么快又该睡觉了?如果状态好,我相信,两个月可以把“金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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